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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复戡

作者:佚名      印人传记编辑:admin     

    朱复戡(1900—1989)原名义方,字百行,号静龛。中年曾患痼疾,40岁病愈后更名起,号复戡,别署风堪、伏戡。鄞县人,生于上海,故也有称其为上海籍者。
    1979年,西泠印社75周年庆典时,彼忽感胸窒,不能上山开会去。我出于职业之责任感,遂请候其脉,劲中带疾,乃为掇一椅供彼坐,自己则立其旁闲谈以伴之。朱老与沙师孟海同乡同龄,我以为必系老社员。彼告乃新社员,并戏称与我“同年”也。当时告我一个故事,并称从未告诉人家过,甚为奇特。后见吴颐人等著之《篆刻家的故事》,已经讲到了其事,大约朱老后来又曾告诉别人。因为吴书所载,过于简略,远不若当年朱老在山下小憩时说得佳妙,所以在此再说一番。
    话说朱复戡当年才20几岁就在上海有了很大的名声:社会上盛传着他是明宗室桂王嫡裔,小时是吴昌硕见其书而惊为神童的人,又是吴氏的得意门生,书法与篆刻有了不起的功夫。其他事情也许难以捉摸,朱氏24岁时由商务印书馆出版的《静龛印集》可是超一流的水平。而且,这本印谱从出版方面说,是前只有缶庐,后无来者。看来,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在这时,邓粪翁刚刚出道,很想投得明师,早点在书、印两道上千出一番事业。一了解,偌大上海滩唯朱最宜。于是,请双方都认识的大画家孙雪泥为介绍人。订于某日在一大酒家楼上的雅座举行拜师典礼。请注意:邓、朱双方不但从未识荆,彼此连年龄都不知道。
    邓粪翁从名字上看是个狂士。其实,他又是个十分古道的人物。拜师那天,他全身恭敬地打扮起来。民国时,还以长袍、马褂和礼帽为尊重场合所需(西服还不太流行),邓氏就是这身扮。加上他一脸的之乎者也气韵,倒像是个老夫子。
    邓粪翁很早就到大酒家,一本正经地张罗着拜师要用的红毡毯、香烛之类,唯恐细微的疏忽会引起老师的不快。
    时间将到了,介绍人尚未到。这时听得楼外一阵扑扑扑地响,有人骑摩托车到了。又一阵阁阁阁地响,有人上楼来丁,又走到雅座近旁了。邓粪翁想:孙雪泥不坐摩托车的,这会是谁呢?
    忽然门帘一掀,进来一位头发梳得溜光、洋装革履的洋场少年。上前一问,原来此人就是朱某人。你想,一个老夫子要拜洋场少年为师,这礼怎么行得下去。等到孙雪泥来了,拜师当然只好照办,只是跪拜改为常礼了。宴上一谈,学生倒比老师大了两岁。能者为师,年纪大小本不是重要的事。可是此情此景甚叫邓氏难堪。其结果是:拜师结束后,师生之事也就随之结束,两人终生未再来往过。

    朱复戡的一生,颇有传奇性。
    出身于世家。自幼受祖庭训督,又兼耳濡目染,国学的基础很深厚。蒙师是翰林出身的王秉兰,这在当时是很难得的事。老师不但教一般的文史,而且授以《说文》,涉猎石鼓、钟鼎,并及书画、篆刻。    朱氏7岁时,邻里已有神童之誉。一次,他在上海怡春堂笺扇庄作擘窠大字石鼓文集联时,适逢吴昌硕驾到。吴氏问他,能识所写为何字否?朱氏即答,此乃“渔渊散鱼蒸,载道驾鹿车”十个字。


吴氏惊叹不己,称他为“小畏友”。从此,即悉心教导他,后来又介绍他参加上海题襟馆金石书画会,会中皆当时名宿,朱氏年最少。
    16岁时,扫叶山房出版的《时贤印集》(亦称《全国名家印选》)中,即收有他的作品。18岁时,上海有正书局即出版了他的字帖。一个年未弱冠的少年,在社会上有如此声名,真是罕见。
    1923年,平素不出印谱的商务印书馆出版朱复戡的《静龛印集》,由吴昌硕题扉、罗振玉署签,在国内外引起很大影响。其时,许多老前辈都题词称赞他。南洋公学总理张美翊跋其所制砚铭称:“朱生百行过访,为我琢砚,仿符秦广武将军碑刻字,使冬心、叔未诸老见之,当畏此后生。”冯●跋太康砖砚铭称:“朱生义方,天才骏发。临摹碑版,下笔即是。又工刻石,秦玺汉印,往往乱真。年未二十,驰誉海上。琪花珠树,诚可宝而爱也。”其后,曾游学法国,于艺事益广其眼界。
    28岁,应刘海粟之聘,执教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
    1948年,张大千曾邀请朱氏赴法办书画展,有劝他出国之意。朱氏说:我学的是中国艺术,应生根在中国的土地上,遂以谢绝。
    建国后,移居济南,从事美术设计。文革时,遁隐于泰安。晚年,复返上海。后受聘为上海交通大学教授、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国际技术经济研究所上海分所高级研究员、中国书协名誉理事、西泠印社理事、山东省政协委员。
    晚年,为徐葳女士刻“葳娘”一印,并附诗一首于印侧:“沉醉一生书画刻,欲攀峰顶岁云迟。晚来红粉感知己,勖起消沉老艺师。”
    朱复戡是位多才多能的“老艺师”,西泠同社马公愚有一段文字对他的才艺有概括性的总结:“朱君不单是篆刻家,也是一位金石家。他对商甲、周铜、秦石、汉碑,研究精博。因而,他的篆刻古厚浑穆,非一般名家能望其项背。对书法也是取法乎上,无体不精。于国画尤其独辟蹊径,以大小篆功力的线条作人物、山水、花鸟、走兽,高古雄丽,冠绝前人。于诗词古文,亦别具新意。”
    张大千赞他:“大千漫游南北数十年,所见近代名家书画篆刻能超越时流,直人周秦、两汉、晋唐,熔合百家,卓然开一代宗风者,惟朱君一人而已!”
    刘海粟称他:“笔墨之间,渊然有思,醇然有味,神游于三代,冥心于造化,可谓倾倒极矣。”
    沙师孟海与朱氏同乡、同门(缶庐门下)、同好,他题(朱复戡篆刻)称:“壬辰春,从他友处获读《复戡印集》,中多拟玺之作,峻茂变化,殆欲雄视一世,初不知复戡即30年前旧静龛也。”又,沙师曾面许朱氏曰:“当今篆刻,尤以治古玺者应推老兄第一。”
    据《艺林散叶续集》(郑逸梅编):“鄞人朱复戡,由其太岳丈张让三(美翊)之介,拜吴昌硕为师,刻印造诣甚高,但极自负。昌硕下世,乃谓陈巨来:‘印坛属于鄞人矣。鄞人以赵叔孺为第一,我次之。’及叔孺下世,又谓巨来:‘君在印坛,当升第二位。’盖以第一人自居也。巨来不服气,嗤之。”
    朱氏对自己刻印颇为自傲,其情见诸印之边款。例如:“潜龙泼墨”印边款称:“混列簠斋印举,亦当巨玺杰出”“沥水潜龙”印边款称:“假令簠斋见此,总以为金村出土三代物也。”(见印例107— 109)
    近年来中外对朱氏的书法、篆刻亦颇多评论,兹引两家为殿:徐叶铃、候学书《鹏起天池龙游艺苑》文,总结为“古厚浑穆”;台湾《印林》发表寒篱之文,则以《朱复戡古厚浑穆》为题,何其巧合如此。

    朱老年青时亦一铁血男儿,与军界颇有关系。民国26年 (1937)抗战事起,朱老曾用其书法、篆刻为抗战出力。传世一帧书法其文曰:“八·一三,暴日倾师寇沪。我将士浴血抗战,忠勇壮烈,敌胆为丧。各界民众纷起慰劳。艺术作家爱国亦不后人,恒有劳军画展之举。此次抗战,乃为全民争生存自由。慰劳意义,既重且大。故展委会嘱刻此印,加盖于售出各件,以留一永久深远之纪念云尔。26年10月22日,风戡并识。”上述印章为朱君擅长之白文古玺,文曰“沪战劳军文物。”在抗战初始,朱氏即以艺术振臂高呼“为全民争生存”的口号,表彰前方将士“浴血抗战,忠勇壮烈”,这是何等伟大的作品!
    80年代,朱老为山东补成秦始皇的两块刻石,也是值得一书之事。当年,始皇东巡至于泰山,李斯留有“泰山刻石”以颂其功德。2千年来,逐渐风化。原应223字,宋拓仅存165字;明拓只得 29字,现在尚存9字而已。今由朱氏经考证、补书,力求复其旧观。此一历史丰碑,已于1984年重矗岱麓。另一秦刻《峰山刻石》,亦由朱老补书完成,今植山东邹县。
    朱老的篆刻十分精妙,然论风格之多彩反不及边款。朱老之边款,直是吾国造型艺术五彩缤纷之微型宝库。论书法则真、行、草、隶、篆俱全,而且可以看出属于某种金石来源,如钟鼎、石鼓、砖文、《龙门二十品》等。论画则古今之飞潜爬奔诸品类,山、水、花木、人物等,无不有之。部分出于青铜器、汉画像石、造像等,大多别具一种古韵,令识者爱不释手。        马国权《近代印人传》中对朱氏的书法有两点评语,十分中肯,今特引于此:“金文喜作商末周初之体,气势雄劲,凝重浑穆,每以增点填实及加重捺力之法调节字之重心;或将笔画改正为斜,变直成曲,易方为圆;而挪移偏旁,变正为反,易左右或为上下,亦常用之。非于彝铭烂熟胸中,不易为也。而作草之巧于虚实、浓淡、收放,妙于长短相间,屈曲绕缭,大阖大开。虽至耄耋之年,仍气吞斗牛,阳刚之气摄人心魄。揆诸历代草书大家,亦不多见。”
    朱氏出版之书除已见上文外,印作尚有1951年汪统辑之《复戡印集》二册;1986年所出之《朱复戡篆刻》一册。书法方面有《朱复戡大篆》《朱复戡草书千字文》《朱复戡修改补充草诀歌》等。综合诸艺者,有《朱复戡金石书画选》。
    朱氏能诗,但不多作。兹节录所作《白头吟》于下:“我本江南一布衣,自幼爱好金石刻。闻之先辈谆谆言,刻石先须通字学。埋头苦读许慎书,象形会意细咀嚼。九千三百五十三,连首带尾腹中纳。信手写来大小篆,史籀李斯似旧识。汉魏以降重行草,草书本由篆书出。以篆作草宗张芝,出入羲献复颠旭。学画初学阎立本,山水独喜荆关法。浸淫于兹年复年,怡然自得忘岁月。举目但觉远处清,揽镜忽诧头毛白。欲登造极学至老,孜孜一生废寝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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