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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任天

作者:佚名      印人传记编辑:admin     

    余任天(1908—1984)字天庐,别署愤盫,号归汉室主。颜所居曰归汉室、嘉砖砚斋。浙江诸暨人。
    浙江诸暨,山川钟灵毓秀,历代颇多闻人。余氏刻有“家在浣溪”印,示为春秋时西施之故里。又刻有“王冕同里人”、“老莲同里人”等印,盖以王冕、陈老莲等乡贤为荣也。
    余氏幼嗜绘画,虽得民间画师启蒙,亦非名师。纯由颖悟勤奋,17岁就以画名乡里中。1924年曾就学于浙江美术专门学校,两年半后因家贫无力支持而辍学。不久父死,即任小学教师以维持生计。抗战时,避难于永康。其时,大画家潘天寿、吴弗之等亦随西湖艺专内迁到永康,故可以朝夕交流,于书画上大为有益。此外,名印人如金维坚(时任西湖博物馆馆长)、韩登安、金石寿等也集永康,遂于1945年初成立龙渊印社,余氏任理事。
    抗战后,定居杭州,先后任职于西湖博物馆及杭州民众教育馆。未几即辞职,在家研究书画,拟以艺术自给。由于生计艰辛,遂于平海街设任天书屋,经营旧书、碑帖以及书画、印章等,也因顾客之要求以书法、绘画、篆刻应。
    我是1950年从故乡福州远道来杭州,负笈于国立浙江大学医学院。当时,我家境清贫,全靠人民助学金供给。我从小喜读书,好雕印兼及书画。所以,像我这样的穷学生周末最好的去处就是岳王路的旧书摊。有时,也多走几步到余氏的任天书屋看看,都只是看看,出手买是绝少的事。1952年院系调整,医学院与浙江省立医专合并,距离平海街更近了,去的次数就更多了。毕业后,业务太忙,就未再见面。直到1973年通过吴振华的带领,才趋府晋谒。一谈起,原来是旧相识。到1979年,余氏与我同时参加西泠印社。

    关于余任天,我想先引一下1986年3月26日《西泠艺报》上发表的一篇文章,是艺术大师刘海粟写的《余任天留给我的印象》:
    我其实并没有见过余任天。我是从他的朋友和学生那里知道他的。更重要的,是从他的书画诗篆中了解他的。
    余任天先生比我小好几岁,按资历,我在美专时代的学生也曾经教过他。但是我认为:他是我们同时代的书画家,而且是一位艺术造诣极高,在文学上也很有修养的人。他的作品和他在书画金石研究上的成就,超过了他许多同时代的人,也超过了30年代以来杭州两个艺专中大部份的师生。我可以这样说:他至少在江南,是当代书画界的一位比较杰出的画家,说更准确一点,他从40年代初到70年代初这30年间,是中国民间画家中的杰出代表。社会上可能知道他的人很少,但是在画坛上,尤其是从事书画金石收藏和鉴赏的圈子里,余任天是颇有影响力的。

    国画界说他笔力好,因为他用墨厚重,用笔圆浑。他的画受古人石涛和近人黄宾虹影响,但自辟蹊径,自成格局,晚年自树一帜。他的山水氤氲崔巍,意境高远;他的花卉蕴藉醇厚,趣味隽永。可惜我没见过他的人物和翎毛画,听说也是极好的。我想以他的笔力,也定然是高深的。
    金石界说他刀味好,因为他的篆刻师古而不泥古,学汉印有汉印的雄放,而无霸悍气。他的篆刻于质朴中见智慧,因此他的金石作品,海内外画家都喜欢。除了国内陆续发表了一部分,香港和台湾都发表了他的篆刻。听说日本也发表过几方,但我没有见到。
    他的书法当然也是极有功夫的,晚年的更见腕力。他的草书并见苍劲与丰腴,写长条屏更为得体,气韵生动。
    据说他最有功夫,并且能抒发他襟怀的,是他的诗。沈祖安抄给我十数首他的诗,多数是困境中的状物寓意,但是穷愁而后工,不失读书人的骨气和志气,不发牢骚,不怨天尤人,而是研究学问,坚信真理,励精蓄志,追求艺术,读来令人敬佩。


    余任天先生直到逝世的三五年前,基本上还是一位不被广大群众(主要是美术爱好者)所熟悉的画家。等到 80年代初,社会上才承认他,给了他不少头衔,但是他困顿了一生,疲惫已极,遂尔溘逝了。古今中外常有这样的情况:一位身怀绝技的艺术家生前不被重视,甚至不为人所知,但是在他身后被捧得很高,他的作品的价值,可以使他成为亿万富翁。我的意思是:天涯多芳草,海内有遗珠。应该多关心那些有真本领的人,使他们在有生之年,能充分施展,能多为社会作贡献。这个问题是老生常谈,历来却很少能做到。我们社会里,党关心艺术创造,尤其关心创造艺术的人。但由于多种原因,特别是领导的思想方法和工作上的措施不当,常有一些失误。世有伯乐,但伯乐总不多,所以许多千里马很少有几匹侥幸被相中的。
    余任天终于被相中了,那是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又过了两三年,终究迟了一点。

    我对余任天最深的印象有两件事:
    一件是1979年的春天,我托沈祖安老弟向他讨一张画。因为我希望结识这位半生坎坷的画家。但是他拒绝了,当然是婉拒(也许是第三者用了婉转的口气)。理由是:草野之作,不登大雅之堂。
    第二件是1980年春天,我到杭州参加西泠书画院成立的活动。我又提议请他来我处作客,结果还是被婉拒了。起先说眼睛不好,行动不便。我说用车去接他,又说:草野之人,不习惯应酬。当然,这中间难免有点“迂”。
    我倒对此肃然起敬了。因为他对我的性格和心情不够了解,他为了避免趋奉之嫌,不肯应邀。由此可见,他的人品和他的诗品一样,淡泊中见质朴,诚挚里寓淳厚。
    我希望后人在继承他的艺术风格的同时,要学习他的风骨和操守。特别是他在极度困顿的生活中热爱艺术的精神。这是他热爱人民的具体表现。曾经有人轻视那些平时不坐班办公的老先生们,认为他们的思想一定落伍。可是有的老年人大半生连参加小组学习的机会都没有,思想却跟着社会的新潮流前进。余任天就是这样,直到生命终止,他的心脏一直和时代的脉搏同时跳动。如若不信,请读一读他的诗和画。

     《西泠艺报》上这篇刘海粟的《余任天留给我的印象》发表后,在国内外都引起了很大的震动。当时,老友马国权正在香港主编《书谱》,见了此文后立即给我来了一封信,要我以最快的速度写一篇有关余任天的文章给他。正好,我现成就有。那时,我经常访问住在紫城巷的余氏府邸,一杯清茶谈艺甚乐。这篇文章写成后,我还念了两遍给他听,有一两处并曾根据他的要求小作改动。所以,我见到老马的信立即发稿。他回信中对我写文章如此奇速感到十分惊奇,那里知道原来是宿构待时而出也。不久,拙作《四通名家余任天》在香港《书谱》杂志1986年第四期发表,由于这两篇文章,耐得寂寞的余氏遂海内外闻名了。其实,文章是外因,余氏的金石书画均臻超诣是内因,外因只有通过内因才能起作用。现把拙作也引录于下:
    著名金石书画家任余天(1908—1984)字天庐,浙江诸暨人。诸暨山青水秀,人杰地灵,自古出过不少画家(如王冕、陈老莲等)。余任天自12岁开始研习金石书画以来,终其60余年无间寒暑。其致力之勒,造诣之深,向为艺术界所共推。然而,这位淹通诸艺的名家,谁能相信他竟是无师自通的呢。
    前浙江美术学院院长潘天寿,是余任天的艺友。由于彼此间的敬佩与契合,他俩的交谊是十分深厚的。潘对余的艺术与学识十分推重,曾在《东南日报》上撰文以赞之:“余君作画之外,复精篆刻,擅书法,工吟咏。经师子渊云:‘艺术不在绝而在通,不限书画诗三绝,应加金石为四通。画通于书、通于诗,而金石实为其骨干。’君锲而不舍,庶几兼之。”嗣后,遂称余氏为“四通名家”。

    余氏书法,以隶、草见长,笔力苍劲。其隶书每参以魏碑笔意,别饶雄浑之韵味。于画无所不能,而尤以山水见重于世。他继承了宋元以来中国画的传统;又善于借画以抒发个人的思想感情,表现了时代的精神。刘海粟对余氏的绘画赞不绝口,所议“用墨厚重,用笔圆浑;意境高远,趣味隽永”十六字,确是行家定评。余氏晚年病目仍临池不绝,书画皆以意运笔,一气呵成,每得神品,益觉超逸。他还喜作小诗,不刻意求工,自抒其性灵,而一种郁勃之气,感人至深。
     潘天寿自己能刻印,所以对人家为他治印要求很严。他独对余任天的印最为推重。据称,曾求余为之刻印30多方。故浙美梓行之《潘天寿常用印集》中,亦以余氏所刻印为最多(14钮)。余任天的的印作,笔者搜罗最多。总而言之,清刚、拙朴可为定评。(见印例119—122)如加详考,则可大约分为三个时期:
    初期,纯乎汉法。余任天初以“归汉室”为斋名,屡刻之于印。有一方印边跋上刊明:“丙戌十月,余于金石书法皆以汉为归,因镌是印,示专精也。”按:丙戌为1946年,是时39岁。所以大体上可以认为:在40岁以前是纯乎汉法的。
    中期,粪翁门下。抗战胜利后,邓散木先生在沪上印学界声誉日隆,为印学辟一新境。1948年春,余任天与金维坚、毕茂霖等在席间共拜粪翁为师。这几位是龙渊印社的骨干,印章方面早有成就。他们对老师并非亦步亦趋,而是遗貌取神,各创一体。
    晚期,自创面目。余任天在艺术上决不以既得的成就为满足,总是在广收博汲中开拓新的境界。当时,他认为自己的印尚未离古人成章(汉印),未脱今人窠臼(粪翁),未创自己面目,所以甘冒风险,进行新的探索。他有三首关于齐白石的诗,其中有句云:“老来变法信心雄,笑骂由人眼底空”。可见,齐、余两公在艺术上老年变法的决心是多么壮烈。所谓“印外求印”,即从金石铭刻中汲取素养,糅以个人才识,来创造自己面目。余氏对于汉碑与魏碑的粗放、豪迈、简朴的风神最为倾心,遂创造出一种熔篆、隶、魏三体于一炉的面目来。
    余任天在艺术上是一直追求独创的。他珍藏有一块古怪的“嘉”砖,曾赋诗一首以题砖拓:“一宇纪元古莫证,砖文细审非残剩。老夫磨墨细思量,物贵无双宜独胜。”
    关于余任天的印学,忽忆及两事。一是他在抗战时期逃难到龙泉,因为战火纷飞交通为断,印石无有供应,他将龙泉山上的石头用钢锯解作印章。日之不敷,夜以继之,伏案秦刀,每达夜半。另一件是他与金维坚等创办龙渊印社,这是仅决于西泠的吾国一大印社。当年,由余任天一手编辑、誊印、发行的《龙渊印社月刊》,实是吾国最早的印章学术专刊之一。
    关于余任天,我想再补充几件事:
    余氏生性淡泊,一切任其自然,并不强求。他的名字“天庐”,即充分说明这一点。此外,他还常刻“淡泊”、“任自然”、“法天运”等印。正因为淡泊,所以才耐得寂寞。他很欣赏自己的诗句:“寂寞楼居四十年。”
    余氏一生喜印,见印迷喜印尤过于他十分高兴,视我为忘年交,又称我为畏友。文革以后,他每以书画赠人;以印赠人,据他自己说只给林印迷一人。他当年所用工具书,如《古籀汇》(系《古籀汇编》的缩印本,抗战后期四川所印)、《伏庐藏印》等,悉皆相赠,老人意拳拳,至今仍铭篆于五衷,不敢或忘其德。
    据眼科专家夏贤闽所撰《盲画家余任天》:余氏于1963年即患双眼陈旧性视网膜脉络膜炎,其视力均只有0.01,只有正常人百分之一。这样的视力,拿国际标准说来已经是盲人了。可是,余先生并没有被眼病所击倒,而是顽强地向命运作抗争。他孜孜不倦地每天坚持练书作画。有些画,由于只凭感觉,简直达到了神品的境界,非明眼人能够画成。但是,究竟这眼病限制了他晚年再在金石书画上奋进一大步的可能。我想,任自然如天庐有时心里还是难免为之惆怅吧。
    余氏当年曾写过一首《治印歌》,恐怕他自己也忘了。就在他送给我的三本《伏庐藏印》之后面,当年他用毛笔小楷录存着。我一发现,大喜过望。为恐将来湮没,特恳沈汉卿印友以隶书刻为边款,兹录其文于下:“秦汉玺印,非铸即凿。以刀就石,今趋简略。金石异材,不同制作。乃昧所以,唯古是托。妞妮龋笑,板滞纤弱。云何不尔,奋其喷薄。听其所之,刀痕历落。使人望知,懦石健锷。”
    余任天常自谦,自己的诗是酱油店倌教的,不登大雅之堂。其实,他的诗有两大特点:一是平白近人而有田野气。例如:“生长山乡四十年,所视朝暮是云烟。老来时写山中景,不学古人学自然。”我是研究老年学的,在对学生与病员谈话中,常引到他的一首诗:“老来常得病,不用太担心。一日过一日,活到八百龄。”平白得很,老太婆也能听懂。另外一个特点,是颇有时代风格。例如:“到处育林山貌新,葱笼人画胜嶙峋。只宜青绿从天泼,不用披麻斧劈皴。”“两地造林翠雨浓,江山佳气自葱葱。披麻解索皴无用,画法亦须破旧风。”
    余任天的遗著三本后由西泠印社出版:《余任天草书二种》、《余任天印集》、《余任天书画印谈》。接着,又有《余任天书法选》、《余任天先生纪念集》、《余任天西湖诗画》出版,可谓盛矣。    在送他上道的挽联中,我最爱以下几联:谭建丞联曰:“直道而行,人谓君身无媚骨;长暝不视,吾伤艺海失明星。”
    周哲文联:“南国听啼鹃,共痛星光沉北斗;东篱看立鹤,犹怀规范在西泠。”
    姜东舒联:“人书俱老,昊天何不遗一老;霜菊傲秋,翰墨自堪共千秋。”
    王伯敏联:“为画者师,贵在笔精墨妙;弃人间本,画传万水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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