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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震寰个展《如是》在圣之空间展出

作者:佚名      当代艺术编辑:admin     
展览海报 展览海报 吴震寰作品 吴震寰作品 吴震寰作品 吴震寰作品 展览现场展览现场 展览展览现场 展览现场艺术家接受采访展览现场艺术家接受采访

  如是·吴震寰个展

  学术主持:栗宪庭、田畑幸人

  策展人:彭峰、程子栩

  开幕时间:2013年8月8日下午三点

  展览时间:2013年8月11日——2013年8月18日

  展览地点:798圣之空间

  “如是·吴震寰个展”将于2013年8月8日在798圣之空间隆重开幕。

  吴震寰是中国著名的当代文人画家,是一位延续中国文人画传统并不断努力将其发扬光大的艺术家。他认为一个伟大的艺术家,不仅仅只是艺术家,他一定还是一个文学家,哲学家,思想家等等,不能太狭窄的看一幅作品和一个艺术家,只看作品的好坏是太狭窄的角度,应该关注艺术家的思想体系,所以要了解吴震寰的作品,不仅仅是他的绘画,还包括他的思维方式,审美方式,价值评判角度等等,可以从任何角度来看他的创作。

  吴震寰一直注重精神层面的追求,他觉得中国艺术“不变”更多或是侧重于精神的诉求,一种朦胧的状态。中国精神本质上是混沌理论,精神的诉求可能更贴近朦胧、混沌的本质。

  此次展览的作品都是他在艺术修行中的结晶,他希望创造一种自己作品的展示和落款方式,结合空间,时间,结合中国画和西方当代艺术。他依托了中国精神里面“大象无形”,或是佛家里“色就是空,空就是色”,老子“恍兮惚兮,其中有相;恍兮惚兮,其中有物”一类感觉。

  吴震寰1968年生于广东,曾任湛江市青年美协主席、北京《当代主义》、《前哨艺术》杂志主编,北京上上国际美术馆执行馆长等;在大陆、台湾、美国、马来西亚、德国、澳大利亚等国内外报刊发表、被转载、连载文学作品近四百篇(首)。作品被翻译成德语、法语、英语。现任北京当代艺术馆执行馆长。

  自我的寻找和实现

  人物:栗宪庭   吴震寰

  地点:吴震寰画室、客厅

  时间:2013年7月9日

  吴震寰:这是最近的一些作品,一般先画很多与主题相关的内容,再用小笔触反复覆盖。像这幅,我把所有能找得到元代画家柯九思的画都画上去,不临写了他的书法。然后覆盖。先时想隐约留棵竹子代表他的一生,觉得太直白,就覆盖了。后来看到他在许多竹子之外,难得地还有一幅山水画,画面有一个空荡荡的亭子,我觉得这个更准确,就把这幅山水画上去,覆盖后只隐约留下亭子。觉得空荡荡的亭子更能代表他,并且能代表类似的文人和文人情怀。但最后还是覆盖掉了,觉得什么表达都是不准确的,都是突兀的。下面有很多东西,慢慢看就能看出来。取名《上京宫词》是因为他的书法代表作,也因为“上京宫词”这几个字本身很有意思。

  还有一些与《上京宫词》这种创作情况不同,没有明确的出发和线索,一幅完成的作品可能有很多幅不相关画被覆盖在下面,多的时候会有十几幅作品被覆盖在下面。我做画习惯了一直画,画到自己认为好了,画到没法画了才放手。作画时间和跨度可能是几个小时,也可能是几年。二十多年前的一些画我还在画。

  栗老师:你说了很多,但如果你不说,如何能让人对每一层多多少少感觉到很重要,除非是辅助有录像带呈现这个过程。你要不说,我看不出来,到底多少层,到底是什么,但是你画过这么多层之后,肯定会留下一些隐隐约约的东西。

  吴震寰:我要表达的其实不是我要说的那些,不是我刚才所说的过程。一幅画是可以说,也是可以不说的,或者说是应该不说,能让观者看到什么才重要,而不是告诉观者什么。过程对画家和画作最后的呈现是重要的,但对观者可能一点也不重要。

  栗老师:但是你还是让人看到过程了。

  吴震寰:这些画如果我不说,是看不到怎么画出来的,画面的背后到底是什么。

  栗老师:但是还是能看出一些。九十年代在深圳有一个年纪比我还大的四川老艺术家邱世华,他画的风景完全看不出来,只有在一定的距离内,非常静下心来的时候,你才会突然发现是一幅风景。我觉得这挺有意思,只有你静到一定程度才能看出来,

  吴震寰:这样挺有意思,我的画也需要静下心看,而且需要合适的环境。有点类似老子所说:恍兮惚兮,其中有相,恍兮惚兮,其中有物。

  栗老师:好……你每个时间都有想法……

  吴震寰:但是都太幼稚了。我发现自己永远都不知道怎么做,永远都是。有时候想自己注定这辈子什么也不懂。

  栗老师:这才对。都懂了这世界就没有意思了。

  吴震寰:哎呀,总觉得不知道怎么画……

  栗老师:你一直都知道呀……

  吴震寰:真不知道这样画画行不行,应该怎么往下努力。一段时间觉得自己懂了,用心用力画了一批,画完了自己感觉挺好。可是开心没几天,感觉又不对了,又开始折腾……反反复复,永远都不懂……

  栗老师:这些画挺好啊,这样画没问题,比我前年冬天看你画的一些在传统基础上稍有变化的画又有了进步。这些挺好,与传统有关系,但又不是传统图式的复制。

  吴震寰:对对……哎呀,每隔一段时间就困惑,总是觉得很艰难。

  栗老师:人活着就挺累,不停做,做了又否定自己最重要。

  吴震寰:开始时是喜欢什么就做什么,以前是这样的;后来有分辨心,有选择,觉得哪个好就就刻意学;后来又觉得有个中西方的分别在;后来又觉得中西方的分辨不重要;后来又觉得还是有个民族性在里面……

  栗老师:这个民族性不是追求来的,是自然来的。你看中国油画,按照古典主义一直在走下去,你很难说它完全没有价值,中国从来没有这条线索。引进这条线索以后也被政治破坏掉了,不停的寻找基本的一些技法呀,像杨飞云这些人,它有它的道理。

  吴震寰:但杨飞云好象……不说别的,首先我觉得艺术不应该是……技法这个东西,好象在艺术里是最末端的吧。

  栗老师:这个肯定是,但这个东西在艺术史里面……你看中国艺术史,从陈丹青开始,一直西方表现主义,一直往回走,一直走到像文艺复兴时期……放在艺术史里也许没什么,但在中国文化里也许有它的价值,有它的意义。它沉积到一定时候后,人家会利用这些基本的技法也许会出来一些好东西……很难说……

  吴震寰:但好象他们连技法好象都没学到……尤其是自己创作的时候……

  栗老师:还行,还行,有些人的技法还是可以,达到二三流的水平是没有问题的。

  吴震寰:但是与历代的大师相比还是差太远了。

  栗老师:对!

  吴震寰:至少在中国的那批人中好象没看到有可以与西方那些大师比的……呵呵,我也不大清楚……杨飞云我是不太喜欢……

  栗老师:我也不喜欢,但是你得想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一大批人,而且量非常的大……

  吴震寰:这是媚俗心理或是一些平庸的人……

  栗老师:这样解释是很容易的,但对艺术家,对这么多这样做这个功课的艺术家来说,它们不是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像陈丹青这样的人,在国外生活将近二十年,他是知道这个艺术的发展……

  吴震寰:听说陈丹青特别推崇刘晓东,觉得刘是中国最好的艺术家,我觉得这个有点荒谬吧?

  栗老师:真是荒谬。陈丹青是新闻媒这样的一个名人……

  吴震寰:我觉得从时代史的角度陈丹青某段时间的画比刘晓东的画还重要,还要好……

  栗老师:他八十年代初的最好……

  吴震寰:西藏组画那些……

  栗老师:对,嗯……现在的画也没什么意思……

  吴震寰:像我现在这种类型应该怎么归类……当然不应该随便归类,我觉得归类也没什么意思,但是……是不是……我觉得自己一直画的是文人画,但所有人看了我的画都觉得是解构文人画,调侃文人画,否定文人画……

  栗老师:哈哈……都行……调侃文人画是有文人画的东西嘛……哈哈哈哈……主要是文人画的一些精神状态和一些基本趣味,你看八十年代的新文人画,还是承载了很多文人画的一些画笔墨、程式,但趣味不一样,趣味比较俗气。

  吴震寰:我的心理反差是我一直酷爱文人画,酷爱士大夫的艺术,我从小泡在里面,一直到现在还在不断的画传统国画,书法,玩味这些。我创作这批作品时,内心是很虔诚的,我还是在画文人画。

  栗老师:对!……这些画很像日本有一个时期,有很多抽象画,味道有点接近。

  吴震寰:但日本对中国的儒、释、道理解好象总是带着自己民族的偏好,我觉得偏好一般都不是最好的,没有站在一个大的背景里……您的文章永远都在历史宏观的把握下,准确的指出当下的弊端,或者这些现象、这些人、这些作品重要在哪里。您的文章总是非常朴实、直接的把这些东西指出来。

  栗老师:我现在也很少写文章了……

  吴震寰:最近我打印了你关于文人画的文章在看。学习我认为重要的部分,因为我一直在这条线上走嘛!

  栗老师:那是八十年代写的。

  吴震寰:对对,很早了,但对我还是有启发和要警惕某些东西。

  栗老师:那是我最早反抗毛模式的最初一个武器。中国的艺术不是这样,要不你拿西方的现代主义肯定就被否定了,你拿中国传统当然没有人说什么,但这个东西很接近现代主义要的自由感。

  吴震寰:是的。西方一直想往前走,要找一个新的状态。但中国这方面的诉求还是比较少。到北宋中国画所有的状态基本都完成了,便一直到现在还停留在文人画,士大夫绘画状态。

  栗老师:我前一段有一次发言就是谈这个,中国的语言是受文字局限的,永远是一个程式,譬如说“人”字,从甲骨文开始一直到现在就没发生太大的变化,我写过一篇文章谈法度和个人的自由,法度永远是定的,被悬置在空中,大家不去谈创新,因为“人”大家都尊重一撇一捺,但我写一撇一捺,你写一撇一捺,宋代人写,唐代人写,所有人写都可能有自己的自由在里面。中国人在乎的不是打破传统,而是在一个程式里面自己找自己的小感觉,这是一个语言问题。中国的语言是这样的。西方,中世纪和古希腊荷马是完全不一样的。文艺复兴就借古罗马打倒中世纪,到了十九世纪文艺复兴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西方先打开国门,看到其他国家都很自由,文艺复兴建立的又被彻底打倒,出现了现代主义。到了三十年代出现“达达”以后又叫当代艺术,它是在不停的创造新的模式,通过模式的变化来寻找什么是今天的艺术。中国则是一开始就建立确定的模式,然后所有的模式都悬置在每个人空中不去触摸,只在这模式里面找自己的自由,这是中国与西方最基本的差别,是语言上的差别。

  我八五年写过一篇文章谈过“悬置”,谈中国文人画语言上为什么一直是梅兰菊竹,一直都这样画。但每个人与别人又有区别,这个模式本身是被悬置的,做为安全法来控制语言问题。西方所有文字与语音是有关系的,中国的发音和文字的形象是完全不同的。广州、闽南语等发间可能大大不同,但通过文字我们还是能看懂。但在西方,法语和法语的差别远比北京语系与南方语系的差别要大得多的多,从语音上远比澳洲要大得多。中国文化的玄机在这里。艺术最终是要自由表达,我觉得我能自由就够了。

  吴震寰:太好了!……我一直注重精神层面的追求,不一定是您所说的模式。我觉得您所说的不想触摸悬置的法度是因为我们知道人的渺小,在远古我们老祖宗就以无上的智慧给我们留下一个朦胧、混沌的状态,我们无法突破,也不用突破,我们可以安全地在这法则下找到自己的位置。另外,我觉得中国艺术“不变”更多或是侧重于精神的诉求,一种朦胧的状态。中国精神本质上是混沌理论,精神的诉求可能更贴近朦胧、混沌的本质。

  你看,中国很早就完成了几乎所有状态,包括行为艺术,装置等。像东晋一个富翁就用绸缎把自己的庄园,山包裹起来,宋徽宗每年让人捕云供养等,但中国却不把这个当成艺术,更多是做为一种文人雅趣。 

  栗老师:对,对……现代主义和他这个模式,对中国人和其他民族形成影响,别的东西又把这个东西变成只是其中一个东西,还可以有别的东西。

  吴震寰:这里面真是很妙。

  栗老师:这有个截点。在艺术史中有一个上下文关系,你给它一个规定。比如现成品,我们无法否定杜尚的小便宜池的价值。对我个人来说,比如我父亲去世后把帽子留下了,帽子就丢去了它的使用功能,我把它挂在墙上,对我来说就是艺术品,这个意义从基本上就是现成品,但那时候没有第一次从艺术史角度提出来,说这个是艺术品。

  吴震寰:我倒觉得不是提不提,主要是不要。

  栗老师:实际上是要的,不可能不要。

  吴震寰:好象只是做为文人乐趣,而不是从艺术角度去看。

  栗老师:还是一个表达。中国闲暇逸士寻求一种自娱自乐。你看苏东坡被贬到比县官还小的位置,那些大官们还给他写一封信,为了拿到他的一封回信。还是在乎这些东西。这些很重要。你看留下来的法贴,什么姨母帖、平安帖,都是些残片,都是信。

  吴震寰:是的,一生仿佛只是为了写那一首诗,填那一厥词,写那幅书,画那幅画……

  栗老师:嗯。

  吴震寰:中国的艺术极端到甚至雕塑、建筑等都只是实用,不被列入艺术范畴。这是为什么呢?

  栗老师:艺术用ART这个词,是西方近代美学里的一个概念,它强调艺术是用画家、雕塑家从这里开始界定,就是一个人,个人。在表达过程中完成了所有的,除了这个完全没有别的功能。要非常个人化才是艺术。建筑有功用,有技术。才有价值。音乐家仅仅写个曲子不能成为艺术,要包括指挥,演奏,有现场等才能成为艺术。但这里艺术成为艺术的时候主要是个人因素,是个人角度,纯粹属于自我表现。

  吴震寰:我原来的认识觉得是中国人喜欢高于人世间的状态,希望超凡脱俗的精神的逍遥。不喜欢人世的琐屑,不喜欢人世的累赘。

  栗老师:我们谈中国人或中国文化的时候必须界定什么是中国人,没有一个抽象的中国人,一定是具体的,譬如我们说河南的中国人,广东的中国人,宋代的中国人,唐代的中国人,你,我等,也没有抽象的西方人,必须准确的英国人,法国人等,一定是十分具体的,如果是抽象的,便不能成为谈话或讨论问题的……讨论问题必须非常具体,必须有一个时间、空间的基本界定,不然没法说清楚。

  吴震寰:是的。

  栗老师:艺术最终是个人的,你这个人,你的作品,放在众多的艺术家里,放在大范围里去比较,去衡量,哎,如果你的作品显得非常独特,这是最难的,这也就够了。

  吴震寰:栗老师,从这角度,您觉得我的作品应该怎么看……像您刚才说的衡量标准的话,您觉得我的作品能与别人拉开距离吗?

  栗老师:挺好的,就是挺像文人画的。

  吴震寰:但我作品与文人画差别……

  栗老师:差别很大,差别很大!起码图像不是,譬如石头不再是那个石头,石头是这么一个圈,或是一个坨。文人画肯定不这样画,但是追求“意”的感觉,最基本的意象的追求是一致的。但笔法,画面处理等等,那都不是。

  吴震寰:我觉得一个是图式方面,语言方面有很大的不同;另外我的追求与传统文人画追求的小情调不一样,我更多希望能在方法论上有新的状态,比如找到一个可以到达我自己的王国的状态,或是启迪别人通往自己的王国的状态更清晰些。我的作品与文人画的趣味不同主要表现在我的作品更多倾向于譬如说佛家的空,无、相,寂灭,空寂,枯寂等,一次我正在灰头土脸的画一幅画,一朋友来找我玩,说我太苦了。我笑说:这就是艺术的宿命,就像贝多芬的《命运》,非如此不可!我朋友是音乐人,他说:贝多芬的《命运》是三步曲,命运最重要、最精彩不是《命运》,而是《欢乐颂》。他还即席吟诵了自己的类似的一个曲子。这对我触动很大,我立即把正在画的这幅画按我体味到的“欢乐颂”的感觉画下来。当时觉得很棒,但过了一阵再看这幅作品却又不满意了,觉得这种具体的倾向太有限,也不符合的我画风,所以又把它一点点的覆盖了,画面最后呈现只是一块空白,一遍苍茫,这更吻合我的所要的:无悲无喜,有空有相……这幅画现在的命名还是《欢乐颂》,但与我当时感觉到的已经完全不一样。这与文人画的情调、趣味等完全是两码事,这很大程度是一种文化理想,更高、更大的智慧这种思维方式,而不是文人画的笔墨、趣味一类。

  栗老师:也不完全是这样,文人画很多是很好的,好些东西还真挺好。

  吴震寰:那肯定,文人画肯定是太好的。

  栗老师:要很具体,文人画不能一概而论,要分谁是谁,要看是哪一位,要分八大、倪瓒……

  吴震寰:我喜欢八大、倪瓒他们,但我更喜欢唐代很大气、很笨、很拙,雍容华贵那种。唐代宏伟、宏大的庙堂气度、气象。这些更打动我。

  栗老师:哦!……

  吴震寰:每一门学科,每一门学问,每一个大师都是无底洞,永远都有东西学习,永远也无法穷尽……有时候也不知该怎么画才是最好,只能按自己所能想到的“最好”来做,做自己力所能及的。

  栗老师:嗯。这才对,想得太多了就画不出来了。艺术还是无法诉说,你把一个东西说清楚了,还画它干嘛。我说清楚一个心理状态,我就不要画了。画出来的东西一定是说不清楚的,只有内心图像似的那种感觉才对。其实人的内心百分之八九十的感觉是没有办法表达的。

  吴震寰:所以一表达就有限,所以有智慧的人,像老子、孔子、佛祖这些,都不写作,可能是知道没法写,一说出来就错。具体的时间、地点、对象总是瞬间转换,语言表达总是有限、都是错的。这是很尴尬的境地。做人嘛,想要表达,想有做为,你又无法表达,无法做为。

  栗老师:所以不要想这么明白,你想这么明白就放弃了。哈哈哈(笑),别想这么明白,想到我就想这样画就够了。画了就结束了,画完所有的表达就结束了。

  吴震寰:核心的肯定是这样。唉,真是很艰难。不过,慢慢就不再想,画画的时候内心只是平静,甚至平静也没有,只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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