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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籍修复师:复活文化记忆的书医生

作者:佚名      古籍善本编辑:admin     
何谋忠在修复古籍。图片由省图书馆提供。 何谋忠在修复古籍。图片由省图书馆提供。 修复前的老剧本。 修复前的老剧本。

  古籍修复师有“古书郎中”或“书医生”的美誉。

  古籍是中国古代书籍的简称,主要指书写或印刷于1912年以前具有中国古典装帧形式的书籍。修复是古籍保护的一种常见方式和重要手段,靠着修复师们的一双双巧匠之手,“生命垂危”的珍贵古籍获得重生之机,由此使得其所承载的文物、文献价值得以延续。

  我省古籍总藏量140余万本,在全国占有重要份额。多年来,不少古籍就是在省古籍保护中心那些默默无闻的古籍修复师手中得以“复活”……

  一群默默无闻的“古籍郎中”

  省古籍保护中心修复科位于省图书馆的一隅,几十平米的大厅里,八九个人都在做同一道工序——给古籍书页镶宣纸。清静的空间里不时回响着手翻动白纸发出的脆脆之声。

  10张桌子分为两组,安坐于桌前的几位修复师身着白大褂,一个个屏气凝神,各自埋首案几上的古籍之中。眼下,修复科的全体修复师正全力以赴修复 一套大部头古籍,此套古籍共80部,每位修复师分到了10本。从第一步修补开始,到随后的对页数进行喷水、压平、裁剪、锤平、撴齐、重新装订等十多道工 序,从头到尾都将由每位修复师独自完成。

  已经来了三四年的盛继军正在往一本古籍书页里镶宣纸,她的手很快,容易出活,像这道镶宣纸的工序,她一天就可以完成一本书的,另一组的王尔曼去年大学刚毕业,手底下还比较慢。

  在古籍修复的行话中,像盛继军、王尔曼她们做的这种修复方式有个学名,叫“金镶玉”。它是古籍修复方法之一,也是比较古老的一种,据74岁的师 有宽说“金镶玉”在清代就有。“它是指通过在书页里面衬上白纸,使书页的三个边都镶衬出白色,再用纸捻将衬纸与书页重新装订。因为原书页发黄,加之新镶的 洁白的衬纸,得名‘金镶玉’。这种修复方式,不仅让散落、尘封民间的古籍‘涅槃重生’,而且能达到使原书页不易再受损以及可逆修复的目的。”于2007年 被省图书馆返聘的师有宽现在是省古籍保护中心的古籍修复顾问。

  就是在2007年,中华古籍保护计划正式启动,这是我国历史上首次由政府主持开展的全国性古籍保护工程。甘肃省图书馆是我省古籍存藏最多的单位,随着全省古籍保护中心工作的全面起步,省古籍保护中心也在这一年正式挂牌。

  历时四年完成的一批珍贵老剧本抢救修复,不仅是几年来我省开展古籍保护工程以来的又一项显著成果,也是让何谋忠这些修复师们引以为傲的成绩。

  “省图书馆修复中心抢救修复出的这一批剧本是清末民初西北地方戏剧剧本,以‘金镶玉’的方式,共修复了394种、487本、14000页老剧 本。这些剧本中有秦腔、陇南影子腔、陇东道情、曲子等传统剧本,有不少是甘肃特有剧目和已经在舞台失传的剧目,其中还有如清乾隆五十三年(公元1788 年)的《火烧新野》等极其珍贵的剧本。”修复科科长何谋忠从2011年调到修复科后就参加了此项修复工程。

  一位顶级老修复师的传承

  从上世纪六十年代开始学习修复到今天,师有宽已和古籍默默相对了半个世纪。眼下,师有宽不仅仅是省内屈指可数的修复师,甚而在整个西北也算得上少有的。

  师有宽手下是外行看不出门道却十分过硬的技法,这种技法得益于师傅——修复“国手”张士达手把手的传授。1961年,文化部组织相关人员到国家 图书馆(时称北京图书馆)参加古籍修复培训,这些学员多数成为后来古籍修复工作的骨干。当时全西北师有宽是第一个参加这个培训的。那个时候的省图书馆位于 通渭路,1959年进入馆里的师有宽在进京之前对修复是没有概念的。

  “培训是从培养我们热爱古籍开始的。”事过多年,师有宽对往事依旧记忆犹新,是这次培训改写了他的命途,他成了一个有技艺的人。“为什么它是第一课呢?做古籍修复面对的都是破破烂烂的东西,是很枯燥的,如果不是从心里喜欢,恐怕是坐不住冷板凳的。”

  从1961年到1963年的两年时间里,师有宽学到了修复技法和古籍常识,比如版本的鉴别等较为系统的培训。“常识课多是由我国著名文献学家、敦煌学家赵万里上,技法就是张士达先生手把手教。”这是让师有宽受益一生的学习经历。

  在北京学习期间,师有宽因为学艺突出,受到张士达的偏爱被推荐参与了“国宝级”古籍《赵城金藏》的修复。《赵城金藏》这部佛教全书,既是佛书, 也是涉及哲学、历史、语言、文学等领域的古籍,被佛教界誉为“天壤间的孤本秘笈”,与《永乐大典》、《四库全书》和《敦煌遗书》是国家图书馆的四大镇馆之 宝。

  提到老师张士达时,师有宽流泪了。又不想被其他同事看到,他迅速地擦掉了眼泪。其实自学习完成回兰州后,他便和老师没有了联系,到上世纪90年代听到张士达故去的消息时,也已是老师故去多时了。

  “老师是真正热爱古籍的学士,他的脑子里整天就是古籍和古籍保护,还有,老师的古籍知识非常丰富。”师有宽的老师张士达10多岁就到北京琉璃厂 学习古籍装订、修复。之后,自己创办书店,以售书、修书为生,听说当年的顾客中就有郑振铎、冯友兰等雅士。1956年,张士达被赵万里延请至国家图书馆, 专门从事古籍修复。据说早年在国家图书馆,唯有张士达能修补宋刻本的古籍。

  如今,师有宽就像当年的张士达一样,也手把手地教新人。

  有资料显示,我国古籍存量大概在五千万本,按照师有宽的说法,这其中三分之一面临绝迹的古籍亟待修复,目前国内修复师人数在七八百人,按此比 例,一个人修几百年也修不完。这是整个国家的现状,也是甘肃省的现实。目前,我们只有省图修复科一处古籍修复点,修复师不足10人。

  一个技法精湛的修复师

  “伤重”的古籍,着实考验修复师的耐心和技法。

  何谋忠修补过酸化非常严重的一部书,这本书是民国时期的,书的用纸是机械纸。“机械纸比较容易发脆,像解放初期的报纸到现在纸张都脆了。”何谋 忠说同事王尔曼直接就把这本酸化得不成样子的书叫做“酥皮点心”。修复的过程可以用几句话就描述完,实际操作的难度之大,只有何谋忠自己知道。“我用镊子 把书页放在一张塑料纸上,给书页喷水,让书页‘漂’起来,然后粘对,最后在像蚕丝一样薄的马尼拉纸上固定。”

  清代的一函5本的《论语》,也是何谋忠修复过的一个难度极大的“标本”。特别是其中的两本,几乎因为酸化纸张全部断成了碎片。同样他先用薄如蝉 翼的马尼拉纸进行固定,然后用与古籍相近的宣纸进行补,应该说补是这一修复过程中最难的环节,尤其有文字的碎片书页,还必须对照复本进行补,再一次,何谋 忠以他的妙手让岌岌可危的古籍“活过来了”。

  何谋忠说,像这样极具难度的修复,除了要手艺精湛,还需要经验与感觉。

  何谋忠是兰州人,出身于裱画世家,解放前他的爷爷就在通渭路一带经营裱画店,解放后老人家进了省图书馆。“《四库全书》从沈阳到兰州时,我爷爷 也一同去沈阳接收,后来他就做了《四库全书》的保管工作直到退休。”1980年,何谋忠进入省图书馆,当时的他已经跟随父亲学习裱画一段时间,已经能独立 进行裱画。后来专门从事了古籍修复,何谋忠觉得自己的这一点“家底”对他的修复技艺有很大的帮助。

  每年,修复师们都会被派送去参加各种学习培训,何谋忠自己就参加了古籍修复的初级班、高级班一直到研修班。在这个学习过程中,他甚至参与了修复 宋刻善本,要知道,这在属于省级修复中心的省古籍保护中心修复科是见不到的。但即使有了像研修班的经历,何谋忠心里还觉得缺些什么。“说实话,在修复技法 上我们已经不欠缺了,但是,缺的就是像师有宽老师那样系统的古籍理论知识。”有时候何谋忠是很羡慕师有宽能生活在那个处处有大师的时代。他记得曾在一次纪 念修复“国手”张士达先生的场合,听到了师有宽的名字,“他的地位属于张士达先生不多的几位高徒。”

  平时,除了行政工作之外,何谋忠总是在修复一线,他说怎么也不能荒了手艺。眼下,馆里准备成立一个国家级的古籍修复培训基地,面向省内各县,到 时候,何谋忠的这门手艺还大有用武之地,等着他手把手地培训的人太多了。目前在我省各县因为没有专业修复师,连普通古籍的修复都是停滞的,而对古籍的有效 修复与保护,是图书馆,也是古籍修复师们所担负的责任。

  作者:兰州晨报首席记者雷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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