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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土青年当代艺术的机构生产

作者:佚名      藏品展览编辑:admin     
《植物人视听唤醒项目》 《植物人视听唤醒项目》 《地沟油种植水稻》 《地沟油种植水稻》 银坎保作品 《水泥锥认领行动》 银坎保作品 《水泥锥认领行动》

  专题采写 信息时报记者 冯钰 通讯员 刘丹妮   

  据广东美术馆提供数据表示,今年春节期间,到广东美术馆参观“机构生产——广州青年当代艺术生态考察”展的观众达到数千人次,其中许多观众多次走进这一展览,在广东美术馆动用全部12个展厅以及馆外公共空间进行的这次年度大展中,近距离地接触本土青年当代艺术。

  青年艺术生态正在被关注

  2011年以来,各类青年艺术项目逐渐赢得众多艺术机构的青睐,从“当代艺术生态观察”角度进行的策展与学术研讨活动也渐成规模,如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策划主办的“首届CAFAM未来展:亚现象·中国青年艺术生态报告”、“第二届CAFAM未来展:创客创客·中国青年艺术的现实表征”;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主导策划的在全国范围内以田野考察方式对“非体制”艺术家进行调研的“复调——中国艺术生态调查”系列展;2014年中在深圳关山月美术馆及北京今日美术馆等多地巡展的“第八届AAC艺术·生态·观察巡展”等众多展览与学术活动,分别从不同角度提出了对当代艺术生态,尤其是青年艺术家在其中的状态的观察与思考。

  这些展览活动主要集中在学院美术馆或民营美术机构之中,一方面,这些美术机构对艺术大环境的趋势更加敏感,反应也更加快速,另一方面,它们也天然地更加关注年轻的、即将或正在进入艺术生态链条的艺术家以及基于他们所构成的新的生态。而公立美术馆对于这一领域的关注似乎显得稍稍迟缓。

  在当下艺术机构对“青年艺术生态”普遍关注的具体语境下,作为公立美术馆的广东美术馆所进行的“机构生产——广州青年当代艺术生态考察”展览似乎是一种意味丰富的开始。此次展览单元策展人胡震认为,从中似乎可以看到民间艺术机构产生的力量对策展潮流的制造和整体艺术环境的推动,和美术馆在大环境下的顺势而为。

  据广东美术馆长罗一平介绍,此次展览的产生是因为他在去年参与到民间艺术机构红专厂与广东当代艺术中心的某些活动中时,感受到青年艺术家与国家美术馆的隔膜。从2013年开始,他们曾经计划让广东美术馆的工作人员轮流策划青年展,也想拿出美术馆负一楼的场地扶持青年艺术家,但这个项目一直未能实现,所以这次展览的目的之一就是对广州青年艺术家创作实力进行摸底调查。让新生的、民间的艺术力量与国家美术馆发生关系,形成合力,共同推动广州当代艺术的良性发展。

  以学院为中心展开的广州艺术生态地图

  展厅的地面上贴印着广州市区示意图,wx小组们把他们所关注到的“艺术机构”们用特殊的符号标注在这张“广州当代艺术地图”上,并分别附加了二维码,以便让观众们用手持电子设备拍摄,得到这些艺术机构的简介。

  许多参观者喜欢让自己的孩子站到这张“艺术地图”上留影,因为这让他们觉得自己与展览的内容紧密相关——那些艺术机构就隐藏在他们居住与经过的那些街巷之中。

  对应于机构与展览区间的相互关系,此次展览的策展人们将展览分为五个部分,分别是“学院超链接”(由胡斌策划)、“黄边时间”(由李耀团队策划)、“在小洲:你想/你能干点啥?——2015小洲艺术生态抽样调查报告”(由胡震策划)、“转换”(由李冠宇团队策划),以及(由wx团队策划的)“游走于虚实之间”。在策展人们的观察中,这些单元分别对应着学院、艺术空间、艺术群落等不同类型的“机构生产”。

  事实上,如果从学院角度观看的话,会发现所有的艺术机构都可以说是以学院为中心展开的——即使在地域上并不直接相关。

  无论是于20世纪80年代中期发端的成名艺术家,或者是“00后”崛起的艺术新秀,大多都出自于学院,这让围绕当代艺术传播与研究进行工作的艺术机构与学院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

  学院与具有学院背景的艺术家或者成为这些艺术群落产生的原因,如小洲村艺术区的产生与广州美术学院大学城校区建设的关系,LOFT345艺术区与广州美院昌岗校区的关系,五仙桥艺术区与华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的关系,员村区域的广东当代艺术中心与广美油画系师生的关系;或者成为艺术机构们的学术主持或合作艺术家,如黄边站两位重要的导师黄小鹏、徐坦对这一机构艺术观念与工作方式的影响。

  各种艺术机构的从业者、参展艺术家以及所做的重要展览几乎都与学院有关,单元策展人胡斌认为,学院在当代艺术的区域生态系统中占有重要位置,在此基础之上,展览所关注到的各个艺术机构和群体方向不一样,除了学院作为总的所谓“人才”输出机构之外,其他机构对应的是不同取向的青年群体,每一个取向都不可或缺。

  如果在一张“广州当代艺术地图”上,以每个涉展机构为中心,向相关的其他艺术机构画线,我们会发现这是一张彼此相连的网络,每个机构都与其他机构有着上下文关系。

  例如以黄边站作为机构的案例,首先它与重要的民营美术馆广东时代美术馆血缘相连,在得到其资本与资源支持的同时,又保持学术上的独立、完整与自主;它与创办时间超过二十年的博尔赫斯书店的渊源也非常深远,甚至一些讨论活动也会安排在博尔赫斯的场地内,彼此分享嘉宾资源与论坛话题;黄边站的负责人徐坦是优秀的画廊维他命空间的长期合作艺术家,因此黄边站与这个国际性窗口也有一些合作;它与正在筹建中的正佳当代艺术中心也有关联,许多在黄边站这个实验平台上进行过项目计划的艺术家具有学院背景,这又将学院线索串联了起来……“黄边时间”单元策展人李耀说:“在整个广州当代艺术机构全景中,黄边站好像跟所有的环节都有关联,这给我们机构的工作与生存带来了众多的可能性。”此次展览对于机构之间相互关系的简略直观的梳理,也为进一步的本土艺术机构研究做了基础性工作。

  再进一步追索,我们会发现,除了这些显而易见的、脉络丛生的浅表性联系之外,从机构生产视角出发的当代艺术网状图呈现以学院为核心的状态,是由当代艺术本身的特质——先锋性、实验性、前瞻性所决定的。

  一方面,学院作为理论思潮碰撞构型的“实验场”,天然地与时代特定阶段特殊的主流文化艺术价值观或由权力话语培植起来的艺术一致性价值观保持审慎的距离,又因其教学实践与知识生产的天职而趋向前沿探索实验;另一方面,当代艺术作为社会整体文化以及“时代心灵”的一部分,最为活跃的实践场域往往不是在学院内部,而是产生于“学院超链接”——亦即单元策展人胡斌所强调的,“学院内部和外部如何纠合孕育出当代艺术的实验……另一个方面则是与学院相伴随的各类艺术群落的兴起,它们与学院产生互补和互动的关系,其思想和艺术生产资源相当一部分来源于学院,同时在创作和交流形态上又区别于主流的学院教育体系。”

  然而,并非完全不值得追问的是,从学院的脉络可以如此清晰地梳理一个地域的机构生产以及当代艺术概貌,本身是否说明了当代艺术区域生态的某种单薄呢?对此,罗一平回应说,目前展览现场所呈现的仅仅是某种切片式的观察,而背后的经脉还有赖于更多的文本来梳理贯连。

  展览进行时

  通过艺术的方式持续关注社会事件

  一楼四个展厅之外的天井部分,布置着一大片白花花的板状托盘,上面规律地插着些细弱的植物。展览开幕那天它们还有绿意,现在已经半数枯死了。这是艺术家苏宇俊的装置作品《地沟油种植水稻》,在它的近旁是这位艺术家的同系列作品《地沟油椅子》与《地沟油制作口红》。艺术家试图用这种方式直面当下,探讨中国人当代生活中独特而吊诡的困境,而观众也能对此很好地理解。

  当代艺术与其他领域的边缘逐渐模糊

  “学院超链接”部分中的一件叫做《植物人视听唤醒项目》的展品,有其于说是当代艺术作品,不如说是跨学界合作项目。在大约10平方米的空间里,参观者可以看到大量的文献资料,沿着墙上一条以时间为标度的射线展开。这里记录了艺术家们这项工作的缘由,也记录了他们所遭遇的各种失败,以及所窥见的、目前表征还不明显的成功的曙光。这个项目的作者是广州外语外贸大学艺术学院艺术设计系教师吴超,她想要通过一系列的影像与声音资料来帮助唤醒一位植物人少女“美美”,这些播放给美美听的录音里,有亲人的呼唤,有爱犬的叫声,也有特别创作的音乐。她想从这个案例中,在尝试帮助唤醒患者的同时,找到艺术介入人类心灵深层的可能,展开对生命的“观测与猜想”。

  在交互中成为当代艺术作品的一部分

  01小组的《戏游》,很受青少年参观者的欢迎。这件多媒体装置前摆放着游戏手柄,注明“欢迎参与”,看似是一套简化版的射击游戏,却有着取自日常生活的场景作为背景,这种碰撞产生了艺术的张力。小洲艺术村“旅游团”的实验项目《喝茶》则更受年长者的青睐,在广东美术馆二楼的走廊上,参观累了的人们坐在长桌边的蒲团上,一边喝茶休息,一边抬头看对面墙壁上展示着的“在小洲”的单元策展人胡震对小洲艺术村的艺术机构与艺术家们的采访影像记录,他们多半只是矜持地坐着,扫视几十个屏幕上放映的录像,从录像字幕中了解内容,比他们更加年轻的参观者们则习惯地走近去使用墙上挂着的耳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作品的组成部分。

伍思波 《残阳晚钓》 布面油画伍思波 《残阳晚钓》 布面油画

  胡斌: 总体看来,广州青年艺术生态仍在交叉蔓生

  据罗一平介绍,此次展览所定位的青年群体,并非一个年龄段的概念,而是一个标志,即新生的、实验性且活跃性的代表。本次单元策展人之一、广州美院副教授胡斌一直持续关注与研究广州当代艺术生态与青年艺术家群落,并在这些研究的基础上陆续策划了诸多专题展览。   

  胡斌对广州青年艺术整体面貌做了这样的描述:“它是个体自发的,集合自身学习、生存经验和多元文化浸染的杂糅体,它无疑带有这个时代流行文化,尤其是青年文化的元素,同时,它又是经过个体视觉和思维编织的自足体。尤为重要的是,他们的视觉和思想体现出一种静悄悄的革命。”

  “当代艺术生态”中的“机构”

  信息时报:学院、非盈利性艺术机构(以黄边站为例)、艺术家的自发聚居(以小洲为例)、复合型艺术中心(以广东当代艺术中心为例)是这次研究展的大致框架。那么“当代艺术生态”中的“机构”,仅有这几种代表性的模式吗?根据您的观察,在国外或者国内其他地区,有没有其他值得我们思考的“机构”?

  胡斌:不是说这次参与的机构就代表了全部广州当代艺术机构的类型,对于展览它们是一次临时性的介入,但是它们无疑是这个艺术生态当中重要的发散点。还有博尔赫斯艺术机构、维他命艺术空间、观察社等非常有意思的机构没有作为参与组织的单位。此外广东美术馆也考虑到参与的机构与广州的青年当代艺术生态的关系,能否从其视角组织起反映广州青年当代艺术生态的展览,因为有的机构的工作重点很难说是关于青年当代艺术的。一般我们说到艺术机构,包括学院、公立或私立的美术馆,以及自主机构,甚至也可以包括一些独立项目和艺术小组。这些年国内民间艺术空间和机构发展迅速,像策展人鲍栋、孙冬冬主编的《ON|OFF:中国当代艺术自我组织2002~2012》就收录了2002年以来国内四十多个艺术群落、艺术小组、自主机构、独立项目。后来鲍栋在时代美术馆策划的展览《积极空间》又组织了12家活跃在中国当下的小型自我组织机构参展。这些机构对于激活当代艺术系统都有非常积极的意义。

  信息时报:在每个部分的案例选择方面,策展人们有何思考?我们的展览所讨论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时态内的“生态”?此次展览中某些单元所涉及的机构成立时间很短,它们作为“生态调查”的案例是否有效?

  胡斌:学院部分重在展现当代艺术传承在目前的结果以及与周边群落的共生关系。小洲村部分通过对该区域的艺术机构和艺术家案例采样,探讨一种反机制形态的空间和自我表达。作为官方艺术体系外的当代艺术“研究—教育”平台,广东时代美术馆“黄边站”呈现的是它们既往的工作理路以及自然衍生的新的现场实践。刚成立不久的当代艺术中心主要着力于对其艺术家工作室的青年艺术家群体的审视,以及中心作为对外交流平台所产生的区域内外的思想碰撞和思维转换。WX团队则是从生态研究与地域环境探测的角度以特殊的方式介入各机构和区域,以形成某种具有启示性和隐喻性的观看表述。

  机构其实是某些脉络累积的结果以及作为一个发散点的作用。像黄边站虽然才成立两年,但是这样的青年艺术创作的形态和相关交流实际上是之前就有的,而机构的成立无疑提供了一个平台并继续纳入新的力量。它要展现的就是这个自主机构和相关艺术家的工作方式,他们已经成为这个生态中的某种现象。广东当代艺术中心刚刚成立不久,但是它是慢慢建设起来的一个集工作室、中心、画廊的综合体,被纳入这个综合体的艺术家本身就体现了中心的某种视角,而这次参展,既是对自身艺术区域的梳理同时也是对于自身艺术取向和态度的一种展示。小洲则是集合了机构、空间以及艺术家工作室等各种形态的艺术群落。它与学院的关系当然无法切割,实际上,广州的很多机构与学院都有着密切的联系,它们与学院产生互补和互动的关系,其思想和艺术生产资源相当一部分来源于学院,同时在创作和交流形态上又区别于主流的学院教育体系。

  信息时报:您曾说,广州的艺术空间的层次还不够丰富,这是指哪一类机构的缺失呢?

  胡斌:我觉得最主要的还是连接当代艺术与市场以及大众的机构或空间还非常匮乏,这个区域的当代艺术市场一直没有跟上。再就是支持那些暂时没有市场的、前沿的实验探索的空间力量还是比较薄弱。

刘佳婧《微微》装置刘佳婧《微微》装置

  学院的“内部”与“外部”孕育出当代艺术的实验

  信息时报:从全国美院体系看,广州美术学院作为学院与当代艺术关系研究的个案有什么特点?

  胡斌:1981年开始,学院教学大楼的105号课室逐渐形成了一个以杨尧、李正天、司徒绵老师为核心的小沙龙,汇集了一批院内外勇于探索的先锋派中青年艺术家,简称“105画室”。早在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就建立了画室制,分了现代艺术、自由艺术、具象艺术三个方向。同时还开设实验艺术选修课。这样的氛围还是影响了当时一批年轻学生。但是总体上来说,广美那个时候的当代艺术探索还是不够活跃,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受到作为改革开放前沿阵地的商业氛围的影响。当代艺术的探索在学院教育体系内是比较边缘的,若隐若现。直到近十年,因为外部大环境的影响以及学院内部师生的推动,才逐渐在学院内完善当代艺术方面的教育,比如各系科作有关倾向当代艺术的调整以及建立直接对应当代艺术的系科等等,而较之国内有些走得比较前的美院算是缓慢的了。但特点就是因为当代艺术在学院内当代艺术不算强势话语,也没有产生什么权威主义,所以当代艺术的教育更多的是引导型,比较自由多元,没有产生像有的美院那么强烈的标志性倾向。

  信息时报:为什么您着重指出学院的“内部”与“外部”的纠合孕育出当代艺术的实验?

  胡斌:2013年底,在中国美术馆举行的“85与一所艺术学府”的学术研究展就试图重新厘析八五美术新潮与中国美术学院之间的关系,深入考察当时学院内外的艺术意识与现实情境,多维度地再现那场艺术思潮的历史成因,并且将这种探讨与20世纪中国艺术现代性的整体脉络联系起来。由此我们可以看到学院在艺术流变中所起到的思想交锋的实验场的作用,虽然这里面交织着各种对抗和碰撞,旧的主流机制还把控着学院的主导权。返观广美,前面已经说了学院内部的一些持续的教育改革,虽然多有挫折,但是并没有中断,并且产生了后续影响。尤其是最近十年,由于外部大环境的影响,学院学生们的创作越来越倾向于当代艺术,这使得学院也在不断调整自己的框架结构,在维持既有的“国油版雕”造型艺术格局的前提下,在各系科内部进行与当代艺术教育相关的对接,除了油画系、版画系、雕塑系近些年的跨界探索以及对当代艺术的介入也颇为令人关注。另外,在此之外开辟专门的实验艺术系,来进行跨专业的新艺术的教育探索。这样的学院传承与当代变革直接影响到青年当代艺术家的视角和表达方式。

  与学院相伴随的,另一个方面便是各类艺术群落、自我组织的兴起。它们与学院产生互补和互动的关系。在广州美术学院大学城校区,附近的南亭村和小洲村因为不少艺术生和青年艺术家的入驻而成为了依傍大学城而形成的艺术聚集地。在它们当中都集聚了不少艺术家工作室和相关的小型民间艺术空间。老校区这边,周边早已产生某种有别于学院教育模式的思想和艺术的汇集地,比如博尔赫斯书店、Loft345等。前者集出版、展览、交流、研讨、文献管理于一体。在当代艺术界,它因举办具有实验探索精神的展览、讲座,从事联络艺术家的工作以及本身作为作品参展而产生不小的效应。后者则主要是一个相对松散无序的美术学院师生交流、娱乐和展示作品的场所。因为这种课外的师生的自然聚集和交流,也因为房租和交通的原因,不少美院师生在附近的Loft345和海外花园开辟工作室。

  信息时报:您如何看待此次展览对于广东当代美术生态的意义?它将产生或者已经产生了哪些知识生产成果?

  胡斌:广州已经很久没有进行这样集中的区域生态考察呈现了,我觉得这是对机构既往知识生产成果的一次阶段性思考和呈现。每个机构以及策展人的思路和倾向是不一样的,学院呈现的是内部系统的脉络以及对于系统的反思;小洲是比较纷杂多元的原生态状态;黄边非常具有前沿观念探索和社会文化介入的意味;广东当代艺术中心则是新生的一个与学院有关但又不囿于学院的交流平台。它们从不同角度承托起这片区域的生态,但是我很难说这样一个展览立刻就能产生什么新的重大影响,它的作用更多地还是总结和全面审视、以及向外界作整体展现的同时促使我们对于区域生态以及机构本身的思考尤其是建设性的批判性的反思,以利于以后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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