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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二代接力艺术品收藏

作者:佚名      油画雕塑编辑:admin     
林正,台湾青年林正喜欢收藏年轻艺术家的作品。 林正,台湾青年林正喜欢收藏年轻艺术家的作品。 吴文星是家里的第三代收藏家 吴文星是家里的第三代收藏家

  赵芃

  如果商人和他们的后代,对于艺术的关心不下于财富和权力,而这种关心又能够传承,这将不只是家族的幸运,中国会出现“美第奇”家族吗?

  某年,保利春拍,对陈逸飞油画《踱步》的争夺最后只在两个竞拍人中间升温,两人相互加价持续了半个小时之久。其中一方竞拍者是大藏家刘益谦[微博]的妻子王薇[微博]。叫价到最后,王薇竟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看看是谁在跟她争。让她吃惊的是,这是一位20岁出头的小伙子。不打不相识,王薇后来和这个叫周大为的年轻人交了朋友。

  此前,周大为就曾在嘉德春拍上竞拍过一张陈逸飞的《黄河颂》。他的心理价位本来定在2000多万,随着叫价升高,应拍者越来越少,到2000万之后又只剩了两位周大为和嘉德拍卖董事长陈东升。虽然这个价格早已超出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范围,但周大为还是咬牙与陈东升拼到了3600万。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2007年,香港苏富比[微博]拍徐悲鸿的《放下你的鞭子》,周大为也连连叫价。最终这幅画以加佣金卖了7200万。

  如果不是行内人,你绝不会把这个在周末穿着休闲装、运动鞋,左耳还嵌着一枚钻石耳钉的都市潮男与豪掷上亿元竞拍艺术品的藏家联系起来。

  周大为系统地收藏从2005年开始,那是市场最疯狂的几年,他陆续收了300多幅中国老油画。除此之外,他的收藏中还有大量中外青年艺术家的画作、装置、影像,以及钱币、古书。2008年,他在香港注册CC基金会,将自己的一些永久性收藏归入其中。

  周大为不愿意透露父母的身份,但也无法否认自己是“富二代”。如今,这个圈子的藏家越来越多。二代收藏的一般逻辑是:父辈已是一代藏家,在收藏的跑道上,他们握住了父辈递过来的接力棒。如果说辛苦创业的父辈往往把收藏当成一门生意,他们似乎偏向于将此作为爱好。事实上,他们不太在乎收藏到底要花多少钱,他们不缺钱。换句话说,他们是功利心不强的藏家。

  富而后雅,是提出这个命题的时候了。更重要的是,中国收藏家族的兴起,对中国文化复兴意味着什么?

  上海,初夏的午后,我来到华山路一栋乡村别墅式洋房门口,找一个叫周艟的年轻人。

  来开门的就是周艟。看得出他是个潮人,穿一件安迪·沃霍尔设计的T恤,下身是黑色七分哈伦裤,戴大框眼镜,头上斜扣一顶帽子。他才24岁,或许是为了装成熟,他蓄着络腮胡。

  周艟的家像一家私人美术馆,触目所及,都是画。在这里,你可以看安迪·沃霍尔的毛泽东肖像画、林风眠的风景、曾梵志的乱笔肖像画、叶永青的《鸟》……我想,他如果邀请这些画的作者一起来家里开派对,这栋宽大的洋房就显得太拥挤了。  他母亲也姓周,经营着一家医药公司。这是一个有先见之明的女人。2000年左右,她开始收藏当代艺术。那时节,大陆藏家还没意识到本土当代艺术是一片遍布金沙的河床,曾梵志的小张色粉画卖价不过5000元。上海的一位画廊老板跟周女士说,你拿300万就能买到中国最好的一批当代艺术家。周女士于是静水深潜,逐渐向日后大红大紫的画家下注,这些人包括周春芽、毛焰和艾轩。她不仅买他们的画,还结识了他们中的许多人。她由此获得了可观的收益。随着生意越做越大,她收藏的胃口也越来越大。

  周艟小时候对艺术毫无兴趣,最不耐烦被母亲拉去逛画廊,只觉得耽误了自己打游戏的时间,但11岁时看到的张晓刚[微博]的《小海军》仍然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从小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理科成绩极差,但对历史有浓厚的兴趣。2007年,他去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读书,父母再三权衡,最终让他选择了艺术史专业。他爱上了这个专业,开始自己逛画廊,看拍卖,2008年开始买进艺术品。

  周艟有一副热心肠,母亲常在家里招待生意伙伴,每一次来了客人,他都要带客人把家里上上下下参观一通,介绍藏品和艺术家。来客多数只关心和惊叹于这些画作的价格,鲜有真正的欣赏者,“他们大都是外行。”他感到孤独。

  他也许把我引为同调,很乐意介绍他家的藏品:夏小万的纸上色粉、石冲的女人体、薛松的拼贴艺术、张永旭的表现主义、韩国艺术家李桓权的雕塑……当然,还有他在日本花了近200万元人民币买下的迄今为止最得意的作品草间弥生自画像。他当时买了两张草间弥生,另一张已经转手。通常情况下,他家会买两张同系列作品,之后适时送拍一张。

  凭着专业知识和个人审美趣味,周艟正在调整和梳理家庭的收藏体系,“当代艺术对我们这些年轻人来说是生活方式的呈现,我们真的跟这些东西有共鸣。我们只收泛东亚当代艺术。”除了草间弥生,他的泛东亚收藏还包括高野绫和奈良美智。他希望自己成为学者型收藏家。

周艟 24岁的潮人周艟希望自己成为学者型收藏家周艟 24岁的潮人周艟希望自己成为学者型收藏家

  周艟在决定买下一件作品前会权衡性价比,但与母亲相比,学艺术史出身的他看到好作品表现得要冲动得多。母亲几次在拍卖场上拉住他要举号牌的手。“预估价超出一点母亲就不要了,但我觉得好作品多出一点钱买下来也没关系。”

  周艟的床头挂着两张曾梵志,他能借助曾梵志排解自己的孤独、忧郁。“情绪的东西让它弥漫就好。我也不想把这种气质带给外人。”他说,自己每天走出家门去公司上班时,会换副眼镜,穿上衬衫,一切着装与普通上班族无异。

  上海有很多像周艟这样的收藏家庭。

李铭 李铭、李慧娜父女喜好不同,父亲收藏紫砂,女儿偏好当代艺术李铭 李铭、李慧娜父女喜好不同,父亲收藏紫砂,女儿偏好当代艺术

  李铭是紫砂壶收藏名家,此前曾经做钢材贸易,因为工作太过忙累,身体很差。上世纪90年代后期,他不得已慢慢从生意中退出来,交给太太打理,自己跟朋友们喝茶聊天去了。他也是从那时起跟朋友玩起杂项的,瓷器、石头、盆景他都收过。做收藏之后,他的精神状态一下子变得很好。

  由于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喝茶聊天,再看到台湾人藏的精品紫砂,他决定专于此项。彼时紫砂很便宜,便于新手入行,他开始大量买进。受到2008年金融危机的冲击,许多藏在香港、台湾藏家手中的紫砂开始回流,李铭那时候买得最疯。台湾一位大藏家的藏品几乎被他悉数收入,景德镇大师的作品很多也被他搬回了家里。90年代,上海只要做紫砂壶展览,策展人都会找到李铭。“《紫砂风云》那本书上最经典的东西基本上都让我给买回来了。”李铭难掩自己的得意。

  他后来应朋友之邀在古玩城开了个小门店,结果东西一摆出来就留不住了。很快,嘉德三番五次劝他拍卖。当时国内拍卖行还没有拍过紫砂,学术上也有诸多空白。顶着不少大师反对的压力,李铭决定一试。毕竟从西方的经验来看,拍卖行对艺术的推广起了很大的作用。2007年末,他带着在上海大学读美术学院油画专业的女儿李慧娜一起整理资料。由于内地的拍卖行、舆论界对紫砂都缺少专业评价,专家难寻,父女俩请来台湾《典藏》杂志一起来整理资料,从学术角度定位、定价。那时候市场远没现在好,但因为入手价格不高,他仍有得赚。

  总结自己多年的收藏得失,他从女儿第一天做收藏开始就一直给她灌输两点理念:一是起点要高。要买自己喜欢的好东西,不需过多考虑价格。二是不要轻易卖掉,收藏不是做生意。他自己当年确实把收藏当成投资在做,如今这种考量淡了很多。他希望女儿能安安心心地做一个藏家。“这绝不是人们想象的有钱就能做的事情,要学的东西非常多。这些年我都会在资金上支持她。”

  我和李慧娜约在司南公馆的英国茶室见面。她说话轻声细语,温文尔雅,刚刚29岁,就已经是一双儿女的母亲。

  李慧娜目前收藏得最多的是徐冰和蔡国强的作品,还有刘溢、赵尔俊和向京。第一次听人推荐徐冰,她觉得匪夷所思,不明白自己这个艺术专业出身的人为什么看不懂很多人都叫好的作品。一次去看北京嘉德预展,她较劲地在徐冰的《新英文书法》前面站了30分钟。一瞬间,她忽然感受到画作里表达的思想由阻断到重组再到另一种开阔的过程,醍醐灌顶。“原来艺术是这样玩的!”她开始兴奋地查阅许多徐冰的资料,又在台湾花1000多万拍到一幅徐冰的作品。

  李慧娜把收藏确定为自己一辈子的事情。她做IT行业的丈夫也受其影响开始留意自己喜欢的艺术品。她甚至还为自己两岁半的儿子买了一件村上隆的版画作为他的收藏挂在卧室,期望他长大后也能继续喜欢和收藏当代艺术。

  但她不准备跟着父亲继续收藏紫砂。“我们这一代的生活被太多的新鲜事物冲击。我们物质生活很好,但我们需要批判和反省,需要精神上的引导,当代艺术能为我们提供这种引导。”

  李铭也常陪女儿看当代艺术博览会,去拍卖场,他会半玩笑地对女儿说:“等哪一天我挂了,我的东西你给我留几件吧。”

  吴文星与李慧娜是校友。生于1979年的吴文星现在是上海艺术界的活跃人物。由于专业扎实,艺术鉴赏力强,上海的一些画廊老板和拍卖行的负责人都要时常听听他的见解。  吴文星是家里的第三代藏家。他祖父是上海滩旧书业的传奇人物吴青云。上世纪30年代,吴青云在襄阳路和南昌路路口开了进德书店。1956年公私合营,进德书店被合并入上海古籍书店。在几十年经营古籍书店的过程中,吴青云收藏了大量中外古籍精品。钱君匋、刘旦宅、丰子恺、巴金、汪道涵等人需要查阅资料时都会去找他。

  吴文星的父亲经营着几家体育产业的公司。他做收藏开始于1997年。他专注于玉器收藏,至今已经积累了将近800件藏品。

  吴文星自幼与祖父同住,小时候常常见到画家到家中做客。耳濡目染之下,他也对美术产生了兴趣,就到少年宫学习画画,高中时进入美术专业院校学习。大学毕业后,吴文星开始买入自己喜欢的艺术品。他不是很关注父亲收藏的玉器,收藏的主要是当代艺术,目前持有的当代艺术品已有150件左右。他也收藏高古瓷器和少量书画,后者是源于祖父的影响。

  他将自己收藏的当代艺术分为三大类:一类是35岁到45岁之间的中青年艺术家,比如德国年轻艺术家Christian Schoeler、比利时艺术家Christophe Demaitre;第二类是成熟艺术家的早期作品和转型期作品,比如李山政治波普系列的第一张《mao》,刘炜、草间弥生的早期画作。“早期作品还没有受到市场的干扰,最原始、最纯粹。”第三类是当代水墨,这种形式在材料上延续了中国传统,又运用了全新的构图方式。他收藏的当代水墨包括梁铨、仇德树、谷文达、邓国源等人的作品。

  前不久祖父逝世,吴文星和父亲整理了家中堆满了两个房间的古书,将依照老先生的意愿捐献其中一部分。祖父和父亲的收藏仅仅是藏,很少出让,但吴文星不避讳自己会出让自己手里的一部分藏品,目的是以藏养藏。10年下来,他已经做到了以藏养藏,不用担心今后看好一幅作品拿不出钱来了。

  与经历过“破四旧”的大陆相比,台湾藏家的代际传承要早得多。

  1949年出生的林明哲[微博]是台湾知名的大藏家。19岁那年,他在科技学院美术工艺系读书时就买进了溥儒和黄君璧的画作。毕业后,他创办了山集团从事房地产开发,积累下雄厚财力。1980年,他开始正式涉入收藏领域,从台湾本地第一代油画作品开始买进。1985年以后,这批作品价格飙升。

  1986年,在艺术品市场尝到了甜头的林明哲来到大陆专门寻访画家,当时大陆的艺术品相比于台湾还非常廉价。他结识了北京画院院长刘春华和画家艾轩、周思聪、李小可[微博]等人,还用外汇券在全国各地的友谊商店买了近300件水墨作品。

  次年,林明哲重返大陆。当时能够了解大陆艺术家情况的资料唯有一本《美术》杂志,他就通过这本杂志来找艺术家。经人介绍,他见到了四川美院的罗中立、何多苓、张晓刚等人。这些艺术家当时的生活条件十分艰苦:罗中立是在40多度高温的房间里创作《父亲》的;庞茂琨[微博]当时住在施工用的铁皮活动房里。看着这些又艰苦又认真的年轻人,林明哲几乎向每个人都买了不少作品,他以几百、几千元的价格买下罗中立的油画多达200多幅。这些作品后来成了他收藏中最重要的部分,后来遭遇经济危机时,他正是靠出手这批画挺过了难关。

  林明哲是把收藏当生意做的,虽然彼时他成批量的购买很有些财主心态,但他的出现客观上对那批优秀的艺术家早期的成长贡献很大。时至今日,他收东西依然喜欢批量买进,他看好一位艺术家,至少要买他25张以上作品。

  1990年开始,林明哲受到美术评论家邵大箴和奚静之的指点,在苏联解体后低价收入千余幅俄罗斯油画。1992年,山艺术文教基金会登记成立。此后3年,他从香港中桥国货公司董事长手中收得50余幅林风眠的作品,继而又从欧美拍卖市场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了大量赵无极、吴冠中和一些欧美名家的画作,这些藏品构成了他收藏体系的金字塔尖。山艺术基金会董事们的藏品总数已经达到6000件以上。

  林明哲的儿子林正从初中起就到父亲在美术馆的仓库帮忙做统计管理工作。那时候500平米大的空间里挤满了藏品,要找一幅油画他就要在夹得紧紧的一摞里把它挑出来,每一件又都很重很大,这让林正觉得眼前的东西已经失去了艺术的意义。“那其实有点像女孩子爱买鞋子的感觉,很多作品我父亲买来之后就没有再看。”

  读大学之前,林正跟父亲到大陆找艺术家。林明哲一天安排十位艺术家见面,每天都要忙到凌晨两三点。这样折腾了几天,林正下决心再也不肯跟父亲走第二趟了。

  但他还是爱上了艺术,本科和硕士都在国外读艺术专业。家族企业由哥哥接手,他毕业后专心做起了艺术。从2005年起,他就在北京798经营着自己的艺术空间,那里除了作为父亲创立的山艺术基金会在北京的展示空间之外,他希望通过这个平台来了解更多资讯,寻找好的年轻艺术家。林明哲一直想让儿子像他一样批量买进艺术品,但林正拒绝这样做,而他喜欢的年轻艺术家和国外艺术家都是父亲不能理解的。

  看多了父亲用美术馆和展览的标准收作品,林正反而觉得收藏一定要跟个人兴趣相关。“为了让一个脉络完整,去买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我觉得没有必要。我的收藏主要根据自己兴趣和艺术家的历史地位,也不局限在父亲圈定的中国艺术。”现在,他收得更多是年轻艺术家的作品,期待着10年、20年之后他看中的年轻艺术家能够在艺术史上留下一笔浓墨重彩。“做收藏就是要享受藏品的未来性,看得远一点。”

  林正第一件真正意义上的藏品是2006年在上海当代艺术博览会买下的草间弥生的《sex obsession》。尽管当时入手价格不低,但艺术家的历史地位、这件作品在艺术家创作中的重要程度,以及之后市场的走势都让他非常满意。

  2008年9月,俄罗斯石油巨头Alexander Zhukov的女儿朱可娃(Dasha Zhukova)在莫斯科修建了一家占地8500平方米的当代文化中心,开幕当日到场祝贺的嘉宾超过300人,其中包括摩纳哥公主Charlotte Casiraghi、雅诗兰黛家族继承人Ronald S. Lauder、全球第三大收藏家Steven Cohen、当代顶级艺术家Jeff Koons等。事后,《纽约时报》问朱可娃,打造这所中心的目的是什么,朱可娃答:“俄罗斯的年轻一代十分向往当代艺术,但是他们在此之前只能依靠互联网了解它。”

  “他们这一代人做收藏视野更开阔,更能接受世界的东西,很可能会超过我们这一辈。”李铭说,自己不保守,他希望下一代藏家比他们强。

  如果商人和他们的后代,对于艺术的关心不下于财富和权力,而这种关心又能够传承,这将不只是家族的幸运。美第奇家族在赞助学术与艺术方面,被称为人类史上“无与伦比的一族”。家族之父科西莫船上最昂贵的货品往往是希腊或亚历山大城运来的书稿,这一慷慨在他的子孙中得以延续,而正是艺术让意大利人从中世纪的恐惧牢笼中解放出来。自1830年开始,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房子就渐渐为各种艺术品填满,只是他们对当代的艺术品欠缺兴趣。约翰·皮尔庞特·摩根是美国镀金时代最大的私人艺术品收藏家,传记作者罗恩·彻诺描述,摩根以强大的气势横扫艺术历史:他讨厌讨价还价,上来就问交易商花了多少钱买进,然后在这上面加10%到15%就成交。对艺术的热爱注入了家族的血液,而且他的后代从私人收藏转向了公众收藏,让社会可以分享藏品的价值。

  传承品位,是商业社会成熟的参照系之一,这需要数代人的时间,中国已徘徊在这扇门前。(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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