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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君超:乔仲常与《后赤壁赋图》鉴赏

作者:佚名      中国书画编辑:admin     
《后赤壁赋图》卷首局部中四人脚下有“人影在地”,极为稀见 《后赤壁赋图》卷首局部中四人脚下有“人影在地”,极为稀见  《后赤壁赋图》局部之一“树林”部分,其中有些树木画得较为粗率 《后赤壁赋图》局部之一“树林”部分,其中有些树木画得较为粗率

  万君超

  在上海博物馆即将举办的《翰墨荟萃——美国藏中国五代宋元书画珍品展》中,有一件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收藏的北宋乔仲常《后赤壁赋图》卷,纸本墨笔,30.48×566.42厘米。是乔氏传世唯一“孤迹”。此图卷也是一件北宋人学李公麟(1049—1106。字伯时,号龙眠居士)绘画风格的重要作品。所以屡经海内外绘画史学者研究论述。但此画应是残卷,故卷中并无乔仲常署款。《石渠宝笈》初编卷三十二《御书房》著录,有云:“无款。姓名见跋中。”《石渠宝笈》初编中录有北宋人赵德麟、毛注(字圣可)、宋人佚名七段、元人赵岩共十段题跋。今卷后仅存赵德麟、毛注二跋,其他题跋已佚。在佚名七段题跋的最后一段《苏轼赤壁怀古词》下有跋云:“仲常之画已珍,隐居之跋难有,子孙其永宝。”(见台湾商务印书馆[微博]2010年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故乾隆词臣遂将此画卷定为乔仲常之作。

  关于乔仲常与李公麟的关系,古今有三说:学生、子侄(外甥)、表弟(表亲)。南宋邓椿《画继》中云:“乔仲常,河中(今山西永济)人。工杂画,师龙眠。围城中思归,一日作《河中图》赠邵泽民侍郎,至今藏其家。”文中“围城中”,应是指靖康元年(1126)金兵包围开封之事,故可知乔氏是北宋末年人。明朱存理《珊瑚木难》卷四《宋赵子固梅竹诗》后,有南宋咸淳年间人董楷一段题跋:“昔李伯时表弟乔仲常,亲受笔法,遂入能品。今乔笔世甚罕见,其贵重殆不减龙眠。”清初吴升《大观录》卷十五《赵子固梅竹诗谱卷》也有同样文字,但个别文字有异:“昔李伯时表弟乔仲,嘗(尝)亲受笔法,遂入能品。”(《中国书画全书》第八册,上海书画出版社2000年)有学者认为应是《大观录》有误,将“乔仲常”误为“乔仲”,而将“常”误为“尝”。但江兆申对此有疑议:“李公麟为安徽舒城人,而乔仲常则不当为河中人矣。”(见江著《灵沤类稿·东西行脚》,台湾世界书局1997年)如果李、乔是表兄弟关系,那为什么李是安徽(近合肥)人,而乔就不可以为山西(近运城)人?故江先生之说存疑。

  关于乔仲常《后赤壁赋图》卷图像解读的论文颇多,难以在此一一详述。国内读者不妨参阅翁万戈编《美国顾洛阜藏中国历代书画名迹精选》(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2009年)一书。根据画中小楷书写《后赤壁赋》文字和画面内容,画卷约可分为七至八段。除部分山石稍用淡墨渴笔皴法外,其他均为白描法。本卷的构图大致有几个特点:(一)卷首岸边的四个人物脚下有“人影在地”。苏东坡《后赤壁赋》中有文字:“人影在地,仰见明月。”但在古代绘画中特意用淡墨描绘月色下的人影,此图为首见。(二)此图采用手卷绘画中特有的“异时同图”和“图解式说明”构图法。即在同一画卷中出现不同时间的交叉内容,并抄录《后赤壁赋》有关文字予以旁注,颇类似于连环画性质。这在人物画中或出现过,但在山水画中绝少。(三)此图包含有宋人多家笔墨风格在内,而李公麟只是最为明显而已。江兆申曾说:“全幅笔墨,有似李公麟、郭熙、马和之、赵孟頫、倪瓒处。李公麟、郭熙皆与乔仲常同时而年长,乔仲常画风像他们本是应该的。”(见《东西行脚》)而我以为,此图中似还有李唐的笔墨风格。(四)当今学者似乎多未意识到:此图有可能是“粉本”或临摹稿,似不是一件已完稿的作品。此图中有些地方描绘极为精细,而有些地方(如树木)则较为粗率。所以在视觉上,全卷的笔墨有不甚统一和协调之处。王克文曾说过:“前大段用笔精神抖擞,鲜头风韵十足,最后一段,用笔瘦弱而稍感板滞。人们有理由存疑是否为乔仲常本人所作,或本人画稿后人补成的疑问。”(上海博物馆编《千年遗珍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上海书画出版社2006年)还有一点值得思考:拖尾上毛注(圣可)题跋中“老泉山人書赤壁梦”之“書”字下,有明显的挖刮痕迹,“書”字当为“畫”字。则此图当为老泉山人所作,但无史料证明老泉山人即为乔仲常。如果老泉山人与乔仲常为同一人,则又何需挖刮改字?

  《后赤壁赋图》究竟是不是乔仲常的真迹?历来争议颇多。目前的确没有百分之百的确凿依据,因为它是乔氏“孤迹”。但能否从笔墨或画卷上的其他信息予以断代?海内外许多学者曾为之多方考鉴。现多认定是北宋作品,主要有以下几个依据:(一)此图第七段上有《后赤壁赋》一段文字中:“适有孤鹤,横江东来,翅如车轮,玄裳缟衣。”其中“玄裳缟衣”之“玄”字缺最后一“、”。此是宋人避讳所致。宋真宗时代(998—1022)因附会始祖赵玄朗(尊号圣祖),故玄字必须缺笔避讳。(二)图中最后一段中有文字:“须臾客去,予亦就睡,梦二道士,羽衣翩僊,过临皋之下。”在以往各种版本的苏轼著作中,几乎皆为“梦一道士”。南宋人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后集》中曾说,他所见到的北宋版本中,初言“梦二道士”。但胡氏又说:“前后皆言孤鹤,则道士不应言二矣。”在道仙传说中多为一人骑一鹤,而未有二人同骑一鹤者。此或可说明北宋版本实误刻“一”为“二”,至南宋刻本时皆改为“一”。在文字上方一屋内苏东坡寐卧床上,而床前苏东坡(梦中化身)与二道士在闲谈。(三)《后赤壁赋图》某些笔墨与传李公麟《龙眠山庄图》卷(台北故宫[微博]藏)和《临韦偃放牧图》卷(北京故宫藏)相近。另外,我认为此图笔墨风格与辽宁博物馆藏1974年辽宁法库县茂台辽墓出土的辽代《深山会棋图》轴尤多近似。此观点亦可参阅台湾旅美学者高木森的《五代北宋的绘画》(台湾文史哲出版社1982年)一书。高先生还认为《后赤壁赋图》中有关仝的风格。

《后赤壁赋图》卷中的“玄”字缺笔避讳《后赤壁赋图》卷中的“玄”字缺笔避讳

  《后赤壁赋图》卷,徐邦达《重订清宫旧藏书画录》:“上上真迹。”杨仁恺《国宝沉浮录》:“真迹。”翁万戈《美国顾洛阜藏中国历代书画名迹精选》:“我的结论是:世无乔仲常画,如有,非此莫属。”江兆申《东西行脚》:“此画或为后人画赤壁之始倡。……若是后剿袭名家,杂拼作卷,绝不如此自然生动!”台北故宫博物院书画处研究员林莉娜:“此卷较接近于苏轼时代的文本,是现存年代较早描绘此赋文的画迹。”(《大观:北宋书画特展》,台北故宫博物院2007年)谢稚柳评价此画:“他的技法,表现在形象上,尤其是一些山与石,采取了扼要的、化繁为简的形式,产生了一种清空的气氛。正显示了他的绘画趋向。最前的一段,对‘人影在地’作了突出的描写,这一种题材的表现,除在中唐以前的壁画上有过外,其他的图绘中是从未见过的。这种山水画风貌,在北宋,既不同于当时社会风尚所归的董、李、范、郭,而有许多迹象表明,恐怕也仍是从李公麟而来。”(见杨仁恺《国宝沉浮录》)定此图为北宋末年的作品,已无多大疑义。

《后赤壁赋图》局部之二《后赤壁赋图》局部之二

  《后赤壁赋图》上钤有宋徽宗时代梁师成(?—1126)四五方鉴藏印,梁氏为宋徽宗宠臣,平日雅好书画,后被宋钦宗赵桓缢杀。另有“醉乡居士”、“秘古堂记”等印,诸印多钤于纸间接缝处。但此图首尾皆不全。清初为梁清标收藏,乾隆年间归清宫内府收藏,著录于《石渠宝笈》初编。辛亥革命(1911)之后,被溥仪以赏赐溥杰为名将此图偷携出宫。抗日战争结束后流入市肆,俗称“东北货”,被香港收藏家王文伯购得,后携往美国售于顾洛阜。1983年纳尔逊艺术博物馆以二十七万美金从顾氏手中购藏。此图卷从北宋末年到明末清初,约有四五百年左右的收藏“空白期”。

  据徐邦达《重订清宫旧藏书画录》一书可知,《后赤壁赋图》拖尾上已佚宋人无款七段的题跋,今仍藏北京故宫博物院。为什么会出现画卷与部分题跋分离的情况?有可能是溥杰偷携出宫时,因画卷过长而将引首(原有乾隆御题“尺幅江山”四大字)和拖尾上的部分题跋裁割。此卷原长一丈九尺多。也可能是画估因七段题跋中有“仲常之画已珍”的文字,而有意将之裁去,以伪赝李公麟之作。在上述两种情况中,应以前者的可能性相对较大。

《后赤壁赋图》局部之三“东坡与二道士”,床上东坡入梦《后赤壁赋图》局部之三“东坡与二道士”,床上东坡入梦

  另外,《后赤壁赋图》卷末文字不全,而且画卷应该尚未结束。翁万戈认为:“目前卷尾之结束非常局促,仅留到末原题字两行的空半行处,显示原画的署名被裁去,使售者可声称此是李公麟之作。”此说可以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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